现代版“花木兰”女扮男装驰骋沙场数十年,死
花木兰的故事流芳千古。图为3月9日刘亦菲出席电影《花木兰》全球首映礼。
“花木兰”代父从军的故事在中国广为流传,而国外,也有一位“女扮男装”策马沙场的传奇女性,不过,没有“花木兰”策马上阵为国杀敌这么伟大,她是一位隐姓埋名、驰骋沙场的骑师。
在澳大利亚,长期以来,妇女被禁止在赛马场上与男人们同场竞技,直到1979年,女性才被允许成为有执照的骑师并与男性比赛。
然而,在昆士兰北部的一个小镇上,有一个女人非常热爱马,梦想着成为一名有执照的骑师和驯马师,为此,她女扮男装,驰骋沙场,她将自己的身份伪装得如此之好,以至于直到1975年去世,没有人知道这位著名的骑师是一个女人。
她叫威廉姆娜·史密斯(Wilhemena Smith),出生于1886年,在西澳大利亚长大。早年成为孤儿的史密斯在当时男性主导的社会,很难找到一份与梦想契合、体面的工作。
16岁那年,为了寻找更好的前途,史密斯登上了一艘船,来到了北昆士兰。一本在史密斯死后讲述其非凡生活的图书记录了诸多的细节。
赛马在澳大利亚是一项主流运动。图为悉尼一家赛马场。
“简而言之,她是一个谜。”这本书的编辑伊万·西尔斯顿告诉CNN,她来到北昆士兰的时候,在酿酒厂工作,还在矿山上采过矿,“大概在30岁左右,她对马非常感兴趣,这似乎引起了她的共鸣”。
相对于采矿,骑师身份可以让史密斯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,过上体面的生活。20世纪四五十年代,她化名“比尔·史密斯”,在昆士兰的几个城镇参加了赛马比赛,取得了巨大的成功。
“在地区层面,她相当成功。当然,她与赢得2015年墨尔本杯的澳大利亚顶级女骑师米歇尔·佩恩的水平不一样,她只是参加了乡村地区的比赛。”西尔斯顿说。
2015年,女骑师米歇尔·佩恩(右一)在“墨尔本杯”赛马节上一马当先。
当地居民比尔·杰索普告诉媒体,12岁时,他的父母和史密斯成为了朋友。“她很文静,过去常来我们家,因为我们住在赛马场后面。”
“她戴着一顶灰色的小帽子,早上来看我们时,她总是穿西装,总是在胸前穿一件紧身背心。”杰索普说,他记得史密斯在附近几个地方赛马,有一匹大种马,“我们不知道史密斯是一个女人,直到她去世多年后才知道”。
并不是每个人都对史密斯的性别没有质疑。这位说话温和的骑师赢得了“女孩”的绰号,因为她的骑师伙伴开始怀疑她的行为:她很少使用更衣室,每次比赛前,她都会穿着彩衣到达。
在几个场合,她的女性身份几乎被暴露了,最危险的一次,是当她策骑赛马时,马受惊了,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一名男性骑师试图解开她的裤子来帮助她,但被她忍痛制止了。
史密斯弥留前,她的女护士为她所画的一幅画像。
图书编辑西尔斯顿说,史密斯曾被逼到更衣室,她的竞争对手试图剥光她的衣服。当地居民杰索普还记得,他当时听说一些男骑师试图溜到浴帘后面,想看看她是男是女。
一些好心人认为,“女孩”这个绰号对史密斯这样一个“男人”来说并不好听,而偷看其洗澡和强扒其衣服则是一种侮辱。“管理层介入了,她受到了保护。”西尔斯顿说。
像男人一样,史密斯自信地骑马,自信地训练,直到退休。之后,她搬到了一个叫伊诺特温泉的小镇,过着平静而孤独的生活。
图书编辑西尔斯顿说,她从未结过婚,在澳大利亚也没有亲戚。“她退休时仍然是‘男人’身份,靠政府发的养老金生活。”
史密斯生活的小镇人口很少,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。西尔斯顿对CNN说,“我的观点是,一旦她完全扮演了男性角色,她就不得不成为一个孤独者,因为过于接近某人,意味着她的假面具将被揭穿。”
88岁时,史密斯由于生病住进了赫伯顿(Herberton)的医院,直到那时,医务人员才很快意识到“史密斯”是个女人。在医院弥留的最后几天,她向与她成为好友的一名护士敞开了心扉。
史密斯“女扮男装”的秘密被发现后,狮子会为她立了一座墓碑。
“那个护士姐姐收集了很多关于史密斯的信息,我们收藏的一幅史密斯的画像是由照顾她的护士姐姐画的。”西尔斯顿说,史密斯的一些历史故事在护士姐姐那里得到了证实,但不幸的是,“她信守诺言,对史密斯分享的一些秘密予以保密”。
1975年,史密斯去世,孤零零地安葬在赫伯顿一个没有标记的坟墓里。2005年,服务组织“国际狮子会”在赫伯顿的分支机构知道了她的传奇故事,在她的坟墓上立了一块墓碑。
“澳大利亚第一个有执照的女骑师”,墓志铭上如此写道。在史密斯逝世4年后,澳大利亚拥有了第一位以女性身份获得骑师执照的女骑师。
澳大利亚顶级女骑师米歇尔·佩恩赛场英姿。


